第七章 忧郁的亿万富姐 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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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宁放下筷子,静静地看着她,他知道这位女子是故意装得任性又楚楚可怜,以博得自己的同情、怜悯,让自己不离开她。不过,自己是不会让她这招奏效的,虽然与她近在咫尺,但两人之间却横着一条无法逾越的天壑,那就是世上最为遥远的距离——爱与不爱。
  他知道,像她这样聪慧伶俐的姑娘为了达到目的,她会花样百出,向壁虚造,编出一百个合理的要求来缠住自己。就算她心里明明知道自己深爱着别人,但她仍不肯就此放弃,不到黄河心不死,不撞南墙不回头。
  阿宁看了她一会儿,觉得不能迁就她,绝不能给她奢望的空间。于是,他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,郑重其事地说:“金婵,从现在开始,你不再是千亿富豪宠养的金凤凰,而是一个隐姓埋名、改天换地、重新生活的普通人。我为了改变你的人生,冒的可是生死险。从此以后,你要独立生存,自己照顾自己。我有家庭、有爱情,对你的帮助可以是亲情,可以是友情,但不能有爱情。甚至我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养活你一辈子,但我们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天然鸿沟,那就是你我之间不能谈爱。以你的能力、智慧,到哪里都能重新开始生活,重新建立自己的圈子,更可以找到你爱的人,生一群自己的孩子,享受充满天伦之乐的正常人生活。你明白的,对吗?”
  金婵凝神盯着阿宁的眼睛,她每次从这双眼睛里看到的都是坚定、果敢和不可违背的执着。这个男人坚守的爱情节靠与自己对他的追求一样桀骜、顽固。对待这种劲敌,时间是法宝。自己与他之间那根无形且坚韧的丝永远不会消失,只要丝连,藕就不会彻底切断。
  这样想着,她又抛出一个让男人捉摸不透的笑,洁白的糯米牙被*感的唇含盖得恰到好处。笑毕,她婉柔地说:“我不饿,不想吃了,看着你吃。”
  从她平静的表情里,阿宁似乎读出了懂得。他相信她应该是懂得自己的,不用太担心了。就算她胡搅蛮缠,也不至于不死不休。于是,他放心地吃起来。
  吃完饭,阿宁将餐盒放入垃圾桶,先去洗了澡。洗完之后,他躺在沙发上,面朝沙发背靠说:“你去洗吧!洗完睡大床,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!”
  金婵似乎变得很听话、很温顺,一改活泼耍赖的作风,轻盈走近沙发边,温柔地抚弄了几下阿宁的短发,呵气如兰地俯在他耳边说:“你睡吧!洗完我就睡。”
  说完,她拿过一件薄毯盖在阿宁身上,起身去了洗手间。
  阿宁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,金婵的举动似乎告诉自己,她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,不会再恶意纠缠了。
  他放心地沉沉睡去。
  沐浴毕,金婵仅披了一条浴巾。她关闭房间的灯光,悄悄走近窗边,缓缓拉开窗帘,一只不知名的蝉在窗外的梧桐树上鸣叫,求偶一般。
  她站了片刻,让微风拂面,蝉鸣停止了。她转身离开窗边,蝉又叫了。待她再转身,蝉又噤声。
  蝉叫得孤单而焦灼,似乎它短短的几天生命只剩下了最后一天,等待的似乎也只是这一天。也许它是这个季节最后一只蝉,也是香港最后一只蝉。
  显然,蝉在*引她,但她并不觉得聒噪,如同蝉鸣响在心里。她静悄悄地靠近沙发,蹲下身来,未敢触及阿宁的身体,像一只痴情的女鬼……
  良久,她站起身,背靠沙发旁的实木柜,闭上眼睛,聆听内心无韵律却异常执着的声音…
  直至她心中的声音高亢到虚无,一切才戛然而止。
  也怪了,蝉叫也骤停,那他妈肯定是只公蝉。
  阿宁醒了,腕表的时针指向了上午十点。坐起身,吓了他一跳。金婵安静地坐在床边,新发型可谓大胆突破,也可惜得令人心脏缩紧。乌黑秀发不见了,变为简约的及颈短发。新发型让她这张美人脸更为精巧细腻,而且清新自然。与她曾经奢华的富贵圈层相比,这种发型显得单调、朴素、而有个性。
  黑色九分裤,一件尖领白衬衫,系上一条天蓝色丝巾,遮住了修长脖颈上的名贵项链。
  看阿宁愣神,她那美人脸上挂着一抹浅笑,一种期待男人抱紧的浅笑。
  阿宁的感觉很深透,他知道女人更换发型应该是心灵上发生了重大转变的写照。他有些惊诧地问:“你啥时候出去的?”
  “两个小时前,怎么样?以后做这样的女人可以吗?”金婵露出难得的恬笑。
  她这招够狠,是个男人都难逃她的媚惑。漂亮女人不怕她风*,怕的是文静。风*攻击的是男人的*体,而文静攻击的则是男人的灵魂。
  “我第一次想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打扮出来给人看,这是第一次。”金婵恬笑依然。
  “嗯,这样好,这样漂亮。嗯……”阿宁有意掩饰内心隐隐的慌乱。
  “这个也办好了。”
  金婵递给阿宁一张储金单和一张黑色银行卡。通常情况下,这张薄薄的卡片就是一块试金石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几亿的金钱是足矣招人背叛的。甚至背叛者可以堂而皇之地把它当做*诱背叛的理由,人们似乎也可以因为数字庞大而理解背叛,但在阿宁和金婵之间,这张卡片失却去了试金石的意义。
  阿宁接过来一看,英文注明:瑞士银行。
  毫不迟疑,他拿过手机给施慧拨了过去。
  “喂,老公。”
  “亲爱的,我把账号发给你,把那十张卡里的钱都转过来。”
  “好的,我马上办。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  “今晚十一点半之前出关,你帮我订好珠海飞北京的机票。”
  “直接从澳门飞多好呀!老公。”施慧高兴得几乎跳起来。
  “有几样东西在珠海,我得带回去。”
  “好的,老公,订完机票我把航班信息发给你。收到转款后告诉我一声。”
  “好的,我爱你。”阿宁说得很坚定,声音也大,意在给金婵听。
  “我也爱你,呵呵。”
  挂断电话,阿宁起身走向洗手间。
  “我的证件还可以在香港逗留两天。”金婵起身站在阿宁后面说。
  “嗯。”阿宁没有回头。
  阿宁洗完澡出来,金婵已经摆好了她买回来的蟹肉蒸包和叉烧肉,还有几听啤酒。
  只一眼,阿宁便看出了端倪。金婵在他洗澡时做了手脚,去掉了自己的胸衣。
  她弯腰递给阿宁筷子,白衬衫遮挡不住乱颤的高地,几乎要欢天喜地蹦跳出来。
  她脸上挂着嘲笑、微笑、爱意浓浓的痴笑……
  阿宁假装没看见这一惊天动地的变化,猛力地吞吃着蟹肉蒸包和叉烧肉。
  金婵淑女的吃相进度很慢,几分钟只消灭了一只蒸包。阿宁却已经吞掉了整整一笼,而且大盘叉烧肉几乎见底。
  金婵文静地笑了笑,递给他纸巾和矿泉水。
  阿宁擦了几下油汪汪的嘴角,咕咚咕咚喝掉了半瓶水,然后起身斜躺在沙发上,闭紧勉强安抚住的眼睛,努力调节着呼吸说:“你去过那么多地方,选哪里定居?”
  “嗯,苏黎世、伯尔尼、维也纳、米兰、威尼斯、都灵,这些地方都可以住一周;布莱梅、汉诺威可以住一个月;柏林、莱比锡、纽伦堡可以住两个月;伦敦、巴黎,可以住半年;夏威夷、华盛顿、洛杉矶可以住一年;邬本桥、北海道、曼谷,都可以住两年……”
  没等她说完,阿宁不耐烦了,法令纹凝成了两条竖线:“说能住一辈子的地方!”
  “和你在一起,伽沙地带也能住一百年。”金婵没有笑。
  “别扯没用的!”阿宁没给她开玩笑的机会。
  “呵呵,哪里都能办吗?”金婵出奇的温柔。
  “对,你说吧!”阿宁仍不敢睁眼睛,脑海里全是她f级的半球。
  “马累吧!”金婵很肯定。
  “马尔代夫的首都吗?”阿宁微睁双眼,望向金婵剔透的脸。
  “最好是能定居在尼兰杜岛。”金婵向阿宁走近了一步。
  “还挺具体,我现在打电话。”
  阿宁睁开眼睛掏手机,无法控制视角,眼神不由自主地斜睨了金婵领口一眼,那沉甸甸的*惑刺得他一闭眼,赶忙翻过身去,气愤地说:“你是不是欠揍?折磨我有瘾啊!”
  “嗯!不是有瘾,是不能自拔。你别生气,也别怪我,不是我不自重,而是我无法面对孤单……”金婵站在沙发边,平静的话语当中似乎带着笑腔。
  阿宁忍无可忍,翻身坐起,下巴贴着她的额头侧过身,走到窗前。腹部曾触到了她*尖,残留着微烫的麻痒。
  窗外高楼林立,左侧的古榕树搭成了一蓬绿荫大伞,阳光透过树荫的缝隙,洒下斑驳的光影。光影映在大窗的玻璃上,犹如一张不规则的网,束缚了这个男人的*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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