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不二遗书 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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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见面,施慧一下扑到阿宁怀里,紧紧地把他抱住。阿宁也温柔地搂着施慧,两颗心在一个节奏上跳动着,这场景多少有点劫后余生的意思。拥抱良久,两人相视无语,但是在对方的眼里,彼此都看到了不能失去的牵挂。
  回到酒店,两具疲惫的身体相拥而眠。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,两人都饿了。起床后他俩在濠景酒店的餐厅先喝了一碗粥,然后才上正餐。人缺乏睡眠胃口就不会太好,但休息之后,恢复了体力,胃口就会大开。看着阿宁狼吞虎咽的样子,施慧自顾自地抿嘴笑了好一会儿。菜还没上完阿宁就喝了大半瓶啤酒,面对施慧的笑,他心里有数,看来自己的*流韵事又东窗事发了。不过正好,从现在开始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贼心不死!想到这儿,他理都没理施慧的笑,继续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喝,结果这玩世不恭的样子更让施慧爱的不行!
  “昨晚我请你的小情人儿喝咖啡了。”施慧颇有深意地笑着说。
  阿宁不吱声,无所谓的样子。
  “是朵小黄花,兰蔻味儿的,非常可爱。”施慧的笑是那种看透别人糗事的揶揄。
  最后一道菜上来,阿宁夹菜噎饭,连吃带喝,就是不抬头也不吱声。施慧看他这样,放下筷子捂着嘴笑起来,笑得邻桌的客人莫名其妙。
  阿宁又叫的一碗饭都快吃完了,施慧才止住笑,慢慢地吃起来。
  往房间走时两人都不说话,仿佛都酝酿着即将要谈的内容。施慧走在阿宁身边,优雅而轻盈,像是安静的蝴蝶轻轻飞舞。阿宁步子的稳健是故意装出来的,其实他想走的更慢些。
  回到房间,等阿宁结束和大平的通话,施慧把他按坐在床上,站在面前把他的头脸搂进自己的胸口,像母亲般慈爱地*抚着他的短发说:“老公,小情人说你是好人,她好羡慕我。这孩子把爷爷给的零花钱都买了短裙,就为了讨你欢心,呵呵……”
  阿宁抬起脸满不在乎地说:“这回你知道我是畜牲了吧?”
  “嗯,让人又爱又恨的小畜牲!”施慧百般怜爱地说。
  阿宁一把推开了她,他就整不明白了,贤蓉都曝光了她怎么还是这种态度?难道是她脑子出了问题?真令人匪夷所思。阿宁皱着眉头说:“你要是没病,大夫就有病!我能不能采访一下你到底是咋想的?别的女人要是知道自己的男人和另外的女人接触,不发疯才怪?你可倒好,还挺高兴!你是不是得神经病了?”
  施慧搂过阿宁的脑袋,在自己胸口轻蹭了两下,又摇了一摇,甜笑着说:“小畜牲,你这小情人儿都和我说了,在那种情况下你都没碰她,你说我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呢?现在我俩都成好姐妹了,这孩子很诚实,很可爱,她还要和我公平竞争呢!呵呵……”
  “我靠,闹死心了!”阿宁说完侧身倒在床上。
  施慧也倒在他身边,用胳膊垫着他的头,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地躺着,白色套裙的领口半露着春色……
  阿宁睁开眼的时候,施慧正用手支着头,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也不知看了多久。见阿宁睁开眼睛,她替他抚弄了几下眼角,问道:“今晚还出去吗?明天上午开庭。”
  “哎,出去也干不了啥了,警察盯上我了!”
  “怎么也得出去会一会小情人儿呀!呵呵……”施慧挖苦着说。
  “现在几点了?”阿宁问。
  “十点十五了。”
  “咱俩出去赌一会儿啊?”阿宁睡足了,想出去玩玩儿。
  “不去,我就想和你待在屋里!”施慧边说边走向洗手间。
  阿宁一看赌不成了,也脱掉衣服准备休息。
  施慧香喷喷地从洗手间出来,边擦头发边笑着说:“老公,男人抵挡*惑是很辛苦的,和我说说呗,小情人儿那么*惑你,你是怎么扛过去的?”
  阿宁撇了一下嘴,心里漾起了无限的满足,最起码自己那短短的忠守她是理解的。被人理解真幸福,不管将来怎样,自己对她的爱是铁铮铮的。怀着有些激动的心情,他脱得只剩下一条*裤,在地毯上一口气做了二百个俯卧撑,紧绷绷的肌肉阳刚健硕。施慧逗弄着说:“老公快说呀,告诉我你是怎么扛过去的?”
  阿宁微微*息着,伸手扯掉施慧身上的浴巾,继而贪婪地盯着她的胴体,假装无奈地说:“以后我只能把力气这样消耗掉,然后再这样过过眼瘾,这才是真正的撑死眼睛饿死鸟呢!”
  施慧双手抱胸,贴在阿宁怀里,娇滴滴地说:“心口再疼,我也愿意!”然后抬眼坚定地看着阿宁。
  “哼,你愿意我也不敢啊!”阿宁推开施慧,走进了洗手间。
  施慧穿上了内衣,对着镜子孤芳自赏……
  洗完澡,阿宁*床开始摆弄手机,杨琳琳的信息有几十条,全部删除后他分别给大平和齐松打了电话。大平暂时潜伏在珠海,明天案子结果出来之后如果没事他再回澳门,齐松和那两口子在威尼斯人溜达呢,阿宁让他早点睡,千万别耽误明天开庭,否则证件不恢复,出都出不去了。打完电话,阿宁关了手机闭上眼睛。
  施慧带着满足的微笑开始在电脑前写小说了……
  阿宁好像刚迷糊着,就被施慧的手机铃声吵得睁开眼睛。阿宁感觉奇怪,这么晚她有电话来,真是头一遭啊!难道她家里有啥急事?
  电话接通,施慧很有深意地瞟了阿宁一眼,开了免提:“慧慧姐,宁哥关机了耶!你们在一起吗?”
  阿宁一听,这不是贤蓉的动静吗?
  “在呀!你的宁哥躺在床上睡觉呢,要叫醒他吗?”施慧边说边看着阿宁笑。
  “好耶!好耶!我想让他和我说说话可以吗?”贤蓉天真地要求。
  “可以呀,你等着,我叫他!快醒醒,贤蓉和你说话,快醒醒。”施慧忍着笑骗孩子。
  阿宁瞪大眼睛看着施慧,他有些不高兴了,一个男人想忠于女人,而女人还这样捉弄他,多少是有些委屈的。他气冲冲地对着话筒说:“你到酒店来,201房,我当着老婆的面摸你!”
  “哎呀!害羞的啦!慧慧姐会难过的。我们说好了公平竞争的嘛,在她面前我会自卑的!宁哥你下来好不好?”
  贤蓉真是太单纯太可爱了,阿宁不忍心再责怪小姑娘,正不知怎么开口,施慧接过电话说:“好的,他马上下去,你等着吧!”
  贤蓉乐坏了,蹦跳的声音随着话语传过来:“谢谢慧慧姐,你真的好大方耶!”
  阿宁气的一下把手机摔到床上,弹了一尺多高,翻身下床去穿衣服。
  施慧红着脸抢在他前面,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阿宁平时锻炼穿的及膝运动*裤,真切地说:“老公,就穿这个。”
  阿宁怔怔地盯着她的眼睛,明明白白地看到了旷古难寻的博大与牺牲。这一切让这个无畏且重情的男人慌了,让他感觉百般不可思议了,一种被排除感烘烤着他的喉咙,让他口干舌燥,好像全世界都欺骗了他,愚弄了他,继而也激起了他的愤怒,难道还非得挑战一下本性与道德的底线吗?纵使自己干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情,你施慧也是为不道德推波助澜的刽子手!或许你也是在挑战自我的承受底线!好!反正自己也要执行“扒皮抽筋”的计划,既然如此,咱就较量一下,看看是你的博情大爱深广还是我的本性兽*贪婪!想到这儿,阿宁一把将大裤头抢过来,套上之后光膀子穿着拖鞋就出去了……
  阿宁走的飞快,当他还有几米远就到贤蓉身边时,本来要跑过来的贤蓉突然站住了,她迷惑地上下看着阿宁,惊诧地说:“宁哥,你这是怎么了啦?”
  阿宁一声没有,扯过贤蓉的胳膊就拉到怀里来。软香入怀的刹那,他紧紧闭了一下眼睛,像是为接下来的恶行的祭礼!
  贤蓉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住了,她急急地挣脱阿宁,后退一步,皱着弯眉,忐忑着说:“宁哥,你是不是和慧慧姐吵架了耶?”
  阿宁不说话,咬着牙关,心中的万般难过此时也无法向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去倾吐啊!这种感觉是什么?简直就是施慧割掉身上的肉给自己吃啊!当一个女人用这种无疆大爱来爱自己的时候,男人已经无法原谅自己了,该怎么办呢?让自己情何以堪呐!
  看阿宁痛苦地发着呆,贤蓉向前走了一步,小声又不甘地说:“宁哥,要不然……要不然你回去吧,我够了啦!”
  阿宁深呼吸几下,拽了一下贤蓉,示意她坐在石凳上。但贤蓉没坐,她愣愣地站在他面前,黑亮的眼睛里又映出观光塔的灯光。
  小姑娘今晚穿的是昨夜那套白色小衫和短裙,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护膝,雪白的长腿完美无瑕地显耀着青春的活力和*感。阿宁向她伸了一下手,她乖乖地拉住。阿宁怜爱地揉捏着小手,平静了一下心神,温柔地问:“昨晚你和我老婆都说啥了?”
  “全部都说了耶!慧慧姐太美了,我都决定了,抢走你是不可能的啦!只要我离开澳门之前,能天天抱一抱你就满足了!哎呀!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耶?”贤蓉说完脸上立马露出了犯错误的表情。
  阿宁盯着她黑亮的双眸,它似一潭静水,清澈得让人不忍心去怀疑。难怪说年轻人嘴上说的就是心里想的,这是处事的弱点,但同时却是为人的强项!
  小姑娘不明所以地与阿宁对视,她弄不懂这个让自己万分迷恋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?她只知道一点,自己爱恋这个男子,这个男子也喜欢自己,彼此予爱相倾才是真理呀!
  面对这个单纯的女孩儿,阿宁心里又多了一分心疼。他站起身把贤蓉搂在怀里,轻柔地说:“孩子,好多事情你不懂,当你懂了的时候却又会反受其害。宁哥有心爱的人,我曾经对她的伤害很深,不能再错下去了,我们不能再见面了。”
  “不要嘛!不要嘛!慧慧姐都说不生我的气的啦!我告诉她你是我第一次喜欢的男人,我只要一小段,绝对不会破坏什么的!她说可以,如果哪个女人能把你抢走,那么也就不值得她爱了!她那样的漂亮,我好嫉妒耶!”
  贤蓉像一个怕失去玩具的孩子,语无伦次地说完,小脸紧紧贴在阿宁的*脯上,双手在他背上有些慌乱地摸索。
  阿宁无法亵渎这个纯真女孩的真情,此时此刻他真恨不得自己是一头没有思考能力的兽,那样就不会被本真和良知所折磨。他情不自禁地紧了紧搂着贤蓉小蛮腰的手臂,嘴唇在她额头浅吻了一下。贤蓉马上扬起脸,小嘴印在了阿宁的下巴上。然后,她扭得像条小花蛇,双手从腰间把住阿宁的手。
  柔软又弹性的质感让阿宁不由自主地热了,这是纯粹的本能,此时此刻不能控制的本能。
  此时的阿宁一下分裂成两个人,一个人指着胸口大骂着,自责着;另一个人肆无忌惮地把本能和*望向外扔,还言之凿凿地大言不惭:这就是与生俱来的本性嘛!
  人会碰上很多这样的时候,越是不道德的行为越需要强有力的论点和理由去支撑。本能也许是一种理由,也许也是一种无奈,但是,这理由和无奈如果让任何一位男人去解释的话,那都是文绉绉的耍赖。
  怀抱里的贤蓉由衷地感受到了那种期盼已久终于得到的满足,微妙的*感由轻渐重地撞击着小姑娘十八岁的心脏,这种渴望和迷乱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,长久的闭合,却只想被这个深爱的男人打开,它万分期盼能在这个旖旎的夜晚全然绽放出绚烂的夏花。贤蓉瞬时软了下来,软得慢慢下滑。
  阿宁将她托住,湖光山色的夜晚,在一颗榕树下,一个小女孩和一个男子贴在一起,虽然没有镶嵌,但是两人却比镶嵌更让人迷醉地相融着……就像一匹饥饿的豺狼伏在肥美的山羊身上,敏锐贪婪地捕捉着浑浑的肉香,于他们而言,寂静的午夜只剩下了迷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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