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复仇 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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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志先把装着三捆百元大钞的蛇皮兜推给阿宁,然后说道:“你先数数钱,有一捆我拽出来两张,一共剩两万九千八。”
  阿宁把蛇皮兜往腿边一放,豪爽地说:“用心数的,正好!呵呵。”
  卢志点了点头,情真意切地说:“哥们儿,我知道你们不简单,我也不多问,现在连你俩的全名我都不知道。但是,从这一件事情上,我就知道你俩是干大事儿的人!唉!我卢志就是个臭卖手腕子的,我要是没家没口了无牵挂的话,肯定把车一交,跟你俩混去了!呵呵……”
  阿宁微笑不语,卢志接着说:“那小子一到餐车就嚷嚷我陷害他,说我把他的包换了!”
  “乘警咋说的?”阿宁停止咀嚼。
  “乘警根本就没扯他那套,把他往餐桌上底下一铐,从他袖子里搜出一个专门割包的刀片,乘警管那玩意儿叫青子,又从他腰上搜出一个大镊子和一把小剪刀,这几样东西都是小偷的专用工具。还有啥说的,几个大嘴巴之后就不让他说话了,问我包里有多少钱?我说两万九千八,而且每捆钱里面都有一张钞票上写着卢字。人家乘警一检查,证实我说的都对,做完被害人笔录之后把钱兜还给了我,就让我走了。”
  卢志讲完经过,阿宁陷入了短暂的思索,他在合计锉刀会不会启用关系摆平此事呢?
  见阿宁沉思,卢志想到了他担心的方面,信心十足地说:“哥们儿,你不用担心,做笔录时五六个乘警都在。那个五十多岁的乘警说这趟车丢过好几次上万块钱的事儿,到现在都没抓着贼,弄得他要退休了都没混上一个正科级。这回好了,盗窃三万元最少判十五年。这个案子他们几个都得立功,还让我留了联系方式,开庭审判时还得让我出庭作证呢!”
  听卢志这么一说,阿宁放下了心,锉刀这回可是罪有应得了!自己的仇报了一半,下一个就该轮到与锉刀同流合污的警界败类刘队长了!他跟卢志碰了一下杯,喝了一大口白酒,郑重地说:“卢哥,这件事情你帮了大忙,非常感谢!方便的话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,等哥们儿忙过这段日子,再去看你。”
  “好啊!你就记一下我家的宅电吧!呵呵,你看我,也没个传呼机,大哥大啥的就更甭提了!呵呵。”
  说完,卢志向服务员要了纸笔,写下了一组电话号码递给阿宁。
  阿宁收起电话号码,有些为难地说:“卢哥,还有件事得请你帮个忙。”
  “行啊!只要我能帮得上,说吧!”卢志很热情地向前探了探身。
  “呃……是这么回事儿,你跑出租接触面比较广,能不能帮我介绍个小姐啥的?要又好看又聪明的!”
  “呵呵,想开心找我就对了!我经常给歌厅、夜总会送客人,跟不少小姐都挺熟,不过都是我们县城的。要不……要不……打个车去我们县?”
  “噢,不是,卢哥你误会了,不是我要找小姐,而是我想找个做小姐的女孩儿帮我办点事儿。事成之后咱多给人家拿俩钱儿,呵呵。”阿宁递给卢志一支中华烟。
  “哦!是这么回事儿啊!那我得好好选选。”卢志说完点着烟叼在嘴上,然后开始翻看随身携带的小通讯录。
  翻了几页之后,卢志点了点头,冲阿宁说:“这个行,这小姑娘二十出头,长得贼透溜,关键是特别机灵,可会拢络客人了。她家是农村的,家里弟弟妹妹都上学,条件不咋好,吃完饭我带你见见咋样?”边说他边指着通讯录上一个女孩名字给阿宁看。
  阿宁没看通讯录上的内容,坚定地看着卢志说:“卢哥,你是聪明人,你说行,肯定就行。到时候你给引见一下,剩下具体的事情我和她谈,好不好?”
  卢志很钦佩阿宁的缜密和谨慎:“哥们儿,有些事儿我真得向你好好学习学习,跟你待这两天,我长了不少见识啊!行,吃完饭我带你去找她。”
  因为又有了行动,吃喝的速度也就加快了。吃完饭,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卢志所在的县城。夜间车少,路上走了大约半个小时,出租车在卢志的指引下直接开到了一家名叫“午夜馨香”的歌厅门前。阿宁付完车资,随卢志轻车熟路地走进了歌舞升平的地下室。
  拐下步梯,两个年轻人就被服务生热情地引进了一间包房。刚坐定,一个浓妆艳抹的丰韵女子就扭着腰肢飘了进来:“哟,卢师傅今天咋这么闲着呐!是不是找依彤呀?呵呵……”
  “哎呀!圆圆姐,越来越漂亮啦!依彤在吗?”卢志显然和女子很熟悉。
  “在,但上钟呢!您二位是稍等一下还是找别的姑娘?”圆圆夹粉带蜜地瞟了几眼阿宁。
  “噢,不找别人,那……那个……依彤得多长时间下钟啊?”卢志问。
  圆圆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:“哟,快了,不知道客人加不加钟呀!您二位先稍坐一会儿喝点东西,我去催一下,呵呵。”说完圆圆又热辣地瞟了阿宁一眼,转身飘去,把她裹成美人鱼形状的绒裙质量有些粗劣。
  圆圆一走,梳着鸳鸯尾发型的服务生马上端来几盘干果和几瓶啤酒,启开啤酒后问:“两位先生唱歌吗?五元一首,包钟一百。”
  卢志说:“不唱了,等人呢。”
  “那好,先生慢用。”服务生退了出去。
  阿宁捡起一颗无花果,捏在手中把玩。卢志递给他一瓶啤酒:“先喝着,用不了多长时间圆圆肯定把依彤整过来。”
  “为啥呢?”
  “老板娘的眼神必须拿活儿,一看你就是大地方来的,跟我们这小县城的客人不一样,她能放过这个挣钱的机会吗?”
  阿宁点了点头。
 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,圆圆人没进包房声音先飘了进来:“哟!两位贵客久等,依彤一听说卢师傅带来位先生,把正包钟的熟客都推了,特意过来的,呵呵……”
  一位身穿浅色毛衣的姑娘随着快把腰扭折的圆圆进了包房。她先向卢志问了声:“卢哥好!”然后把眼睛锁在阿宁脸上。
  阿宁仔细端详这位姑娘,她面容姣好,但写满了自卑,头发纯朴地在脑后束了个马尾辫,佯装大方的笑容里蕴含着原始的羞涩,下身的牛仔裤并不圆滚,袒露着招人怜惜的消瘦……
  “来,依彤,我介绍一下,这位是我滨城的朋友,叫……嗨。就叫宁哥吧!”卢志握着依彤的手臂向阿宁跟前送了送。
  “宁哥好!”依彤腼腆地笑了笑。
  “噢,你好。”阿宁欠了欠身。
  “诶,别这么客气,高高兴兴地玩儿,呵呵。”圆圆一脸招牌式笑容。
  “圆圆姐,我这位哥们儿想带依彤出去吃点夜宵。”卢志冲老板娘挤了一下眼睛,贴过身去塞给她几张百元大钞。
  圆圆把手一握,脸笑得像朵烂梨花:“哟,本来我们这里得下班后才能让姑娘离开。既然卢师傅开口了,我能不给面子吗?就看我们依彤愿不愿意了!呵呵……”圆圆向阿宁使了眼色,意思是把姑娘哄高兴了你就领走。
  阿宁很绅士地站起身,很平静、很有礼貌地对依彤说:“只是吃个夜宵,希望你能赏脸。”
  依彤很少能遇到英俊潇洒又温文尔雅的客人,她专注地看了看阿宁那双漂亮的大眼睛,停了几秒,她看到的都是这双眼睛里的和善与坚定。女孩子是很依赖第六感的,她觉得这个俊逸的魅力小伙子不是坏人,于是含蓄地点了点头,微笑着说:“宁哥稍等一下,我去穿外套、拿包。”说完拉了一下圆圆的手,转身走出包房。
  卢志又掏出二百块钱扔在茶几上,豪爽地说:“圆圆姐,多谢了,改天再来看你,呵呵。”
  “好,多带几个朋友过来,呵呵……”圆圆挺着胸冲卢志和阿宁妩媚一笑。
  阿宁的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,点了点头。这时,穿着红色羽绒服的依彤推开包房门:“卢哥,宁哥,我们走吧!”
  阿宁和卢志走出包房门,圆圆在后面嗲嗲地笑着说:“可对我们依彤好点哟!呵呵……”
  卢志摆了一下手,带头出了歌厅。三个人来到街上,卢志伸手截了台出租车。上车后他自作主张地对司机说:“去四季宾馆。”
  出租车拐了几个弯就停在了四季宾馆门前,卢志对司机说:“等我一下,我一会儿还坐车走。”说完扔给司机二十元钱。
  下车后,他先跑到前台为阿宁开了房间,然后对阿宁说:“你俩在这住吧!我回家,明天早上我来找你。”
  “嗯,明天我们一起去江城取车。今晚回家好好陪陪家人。”
  阿宁很感谢卢志的善解人意,他应该是猜到自己多有“不便”,才主动替自己开了房间。他甚至都已经想到了自己下面要做的事情仍然在江城,明天来找自己一起前往。阿宁心存感激地冲卢志挥了挥手。
  卢志临走还扔给依彤一个“不用担心,他是好人”的眼神。
  房间在三楼,是个普通的标准间。依彤进屋之后很自然地脱掉羽绒服,温柔地微低着头,眼里全是顺从。
  阿宁脱掉雪豹皮夹克,摘掉雪白的短围脖,质地上乘的白色羊绒衫托着粉白光洁的面容,俊美得让娴静的依彤不禁多看了两眼。但她马上低下眼神,似乎碰了不属于自己的奢饰品。
  随即,依彤转身撩起浅粉色毛衣的后摆,露出了穿着白色内衣的纤细腰肢。当她将毛衣掀到脖颈时,阿宁突然说:“停!依彤,不用脱了。”
  依彤的手僵在脱毛衣的姿势上,她转回身,不算*满的胸部轮廓很无辜地突兀着,微红的面颊带着不解:“怎么了?”
  “噢!不用那样,我们聊聊天就好。”阿宁躲闪了一下依彤的眼神,然后又平静地看着她。
  也许,对真诚的渴望是所有人的心声,依彤从阿宁的眼睛里读出了真诚,是那种宝贵的清澈。她的心登时一暖,但这缕不敢企及的惊喜还没跃到脸上,就被原始的自卑所代替。她真的不敢奢望太多,自己是干什么的自己还不知道吗?也许这个男人有别的什么要求吧!她带着疑虑不好意思地问:“宁哥是没看上我?是嫌我瘦吧?”
  “不……不是。真的就想和你聊聊天。”阿宁扶了一下她的肩膀,安慰式地将她扶坐在床上。
  依彤又定定地看了看阿宁的眼睛,虽然这双眼睛还是那么真诚,但这种情况下,她只能认为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的男孩子是害羞。自嘲地笑了一下之后,她微红着脸温柔地说:“宁哥,可能你不知道,我们歌厅有规矩,出台回去要给老板交台费的。就算……就算你不碰我,我回去一样要交钱的。”
  “交多少?”
  “包夜三百,一个半小时之内回去一百五。”依彤微低下头。
  “好!不是问题。”阿宁从钱夹里点出十张百元大钞放在床头柜上:“剩下的是你的。”
  “这……这太多,用不着!如果时间短的话,你给三百就行。”依彤的脸又低下去一些。
  “全是你的!就聊天,我包夜。”阿宁也坐在床上,脸上仍然那么真诚。
  依彤听得出阿宁说的是心里话,她感激地看着阿宁,姣好的面容凝重起来,微皱眉头:“宁哥,你这样,我有些过意不去,要不我给你按按摩吧?”
  “不用,我们只聊聊天。”阿宁的诚恳之中带着坚决。
  “那……那你说吧。”依彤仍然不敢完全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,她心里想,也许这个男孩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吧。
  “你家是哪的?做这行多久了?”阿宁尽量让自己的语声温柔一些。
  依彤咬了咬嘴唇,这是她遇见的最特殊的一个*客,她已经习惯了被那些俗鲁男人肆意的*躏。面对如此善待自己的男人,她很感动,眼圈有些发红,低着头小声说:“我家是拜泉县农村的,做这个半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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